今年三八妇女节之前,《华尔街日报》“新浪”微博在3月6日和3月7日连发了一篇文章的上、下两部分。这篇题为《Sex and the City:“剩女”经济学》的文章,似乎是用经济学理论为“剩女”正名——原来“剩女”其实是“胜女”。其实,对研究者而言,还是价值中立、感情零度比较好。剩女,胜女或圣女,名称而已,如果有人因此感情严重受伤害,那是她/他个人的事,研究者没义务为之做心理按摩。
而且,如果研究者感情偏向太热烈,或许会讲了互相矛盾的话而不自知。比如,那篇文章说,“很多男性在婚姻市场上会有强烈的双重标准,要上的厅堂下的厨房,聪慧风趣漂亮赚钱之外还要扫地洗碗做饭看娃,一边说男女平等,一边要三从四”。但文章后面又说,“假如我们把所有男人女人按照相貌、收入、性格等综合排序,那么最棒的男性最终可能选择了第二组女性,第二组男性选择了第三组女性。最后剩下的就是受教育最高收入最高的女性,还有第三组男性”。男人真要有那么强烈的双重标准,最棒的男性凭什么选择第二组女性?如果他最终选择了第二组女性,那么他的双重标准只是哄哄自尊心的牛皮而已,不值得研究者认真对待。
老农我一贯强调中学程度的极端重要——当然,这首先是因为老农自己只有中学程度。不过,那篇文章所研究的问题,倒是一个极好例子,证明中学程度足够混社会了。
实际上,用一点中学数学,很容易就可以看出:如果女男趋于平等,平均教育程度和中位收入等大致都相同,那么高学历、高职位、高收入的女性一定会遇到择偶困难。
美国大学里,现在女生比例越来越高。不少学校的招生办公室的最大任务是守住60%这条线,不让女生超过。这些女生对男生有什么看法?老农在美国校园打猪草时,听过这样一个笑话。
丽莎约会回来,同室女生琳达问:“这个新朋友怎么样啊?”丽莎说:“还行,虽然是男人,他倒不笨。”
受过教育的女人一般很难容忍愚蠢的男人。“胜女”通常也希望嫁一个比她聪明些的丈夫。但是,智商分布曲线决定了她们中的相当一部份无法实现这一愿望。且看下面的智商分布图。智商分布曲线在两端(高智商与低智商)大滑坡,人越聪明,数量越少。不查正态分布表格,难以想象有才女子竞争如意郎君之激烈。
衡量智商高于(或低于)平均值的一种量度是均方差——为中学里未读过统计基础知识的同学理解方便——这里不管这一统计术语的定义,暂以“台阶”称之。比平均智商高一个台阶的人占人口总数的16%,高两个台阶的则只有2.2%。如果智商至少高一个台阶的女子一定要找至少高两个台阶的聪明男人,那就是八个争一个。这里假设在同龄人中争,不考虑其他因素的影响。
即使要求不那么高,比如说,智商比平均值高一至一个半台阶的女子,找到智商比她高半个台阶的男人就心满意足了。在一万个同龄女人里,智商在这一段的有918个。但在一万零六百个同龄男人里(按106:100的男女出生率算),智商比她们高半个台阶的聪明男人只有467个。是两个争一个。
上面还只是考虑了智商单一因素。如果再考虑其他择偶条件,诸如情商要高,人要长得帅,经济状况要好,等等,那么,即使将范围扩大到同龄人之外,“胜女”也是很难找到婆家的。
只要你具备中学程度的统计常识,再加一条科学常识(智商或人的其他属性通常呈正态分布)和两条生活常识(女人通常还是想结婚的;而且她们通常想找一个比自己略强的男人——这一条包括了那篇文章讲的男性高工资地区会有较多女性的情况),你就知道:“胜女”嫁人难,不是男人的错,更不是女人的错,正态分布的“钟形曲线”(Bell Curve)——其形状象一口倒扣的大钟——才是罪魁祸首。“钟形曲线”决定了“胜女”和她们愿嫁的男人之间,必然存在着不可调和的人数比例失调。
“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一貌似愚昧的华夏古老格言背后,居然有着中学程度的深刻智慧。女人普遍受教育了,智力开发了,有才了,选择配偶的眼界高了,建立家庭就要困难些,大龄未婚女子也必然增多。这是世界性趋势。
当然,我们不可能倒退到“美好”旧时光。好在按唯物辩证法,人是其社会关系的总和。现在不讲阶级斗争了,人最重要的社会关系就成了女男关系。对自己最重要的关系,不管有什么问题,人在实践中一定会找出解决办法,至少会把旧的问题改造成新的问题。
或许,因着教育上的全面优势,女性正日益强势,她们正在向“第一性”迈进。美国有心理学家预言:如果女人成了“第一性”,她们就会有“第一性”的心理。到了那一天,她们会倾向于嫁(或许那时会说“娶”)一个年龄略小的温顺听话的美貌男人。那时候,苦恼的就该是“剩男”了。
0
推荐